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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奇石
青梵敲响院门时，我正在看墨虚雕刻奇石。
从前我下凡都是装作卜卦的江湖术士，不算生死不算财运只算姻缘。术业有专攻，我不和其他神仙抢生意。
墨虚似乎也想分担家里支出，就打算卖石雕来补贴家用。溪流底部、山石缝隙间随手捞一块，经他雕琢，还有那么点价值连城的样子。时间长了倒也小有名气。结果不知怎的，刚有些起色他便撒手不干了。一心雕刻奇石，再不碰普通玉石。
奇石是一种魔玉，色泽漆黑，质地细腻。除了这点没什么好的，真不知道墨虚为什么非要用奇石刻东西。
墨虚至今无法顺利雕刻出奇石成品，总是在最后一环崩坏。奇石有灵，雕刻奇石动辄两三天，调动灵力勾勒打磨一刻不停。眼睁睁看着美玉成型，转瞬功亏一篑，我都心疼得不行，墨虚却只是歇息片刻，恢复力气紧接着便沉默地召唤另一颗奇石。
他认准了什么事情，除非头破血流，决不回头。
我看他看得出神，墨虚却受不了我总看他，就让我念书听。
自从与他那般行事之后，我再不觉得从旁伴读一事过于无聊了，光是托着下巴看着他，一整天便匆匆过去，不知不觉间邻里人家悉数熄了灯火，街巷中寂静无声，只能看到烛火下墨虚嘴唇紧抿，眉眼低垂，又翻了一页书。
烛火将两个人影映照在窗户上。屋子里是书页翻折的声音，雕磨玉石的声音，以及他轻而缓的呼吸声。墨虚神情专注沉静，到得后来，结局往往是他猛地将书撂在桌上，眸子染了些炙热欲色，而后大步走过来将我抱上床去。
宁静小院中便响起另一种暧昧声响，哭吟粗喘混在一处，直到天边大亮才渐渐停息。
墨虚不许我看他，不然白日也可能会压上来，毫不收敛魔族之人的催情气息，令我后穴痒热，只盼他迅速闯进来。墨虚在床上初时温柔轻缓，愈往后愈狂猛无度。我只好乖乖为他念书。
我常常是念着一半就枕着书睡去。今日我也几乎要把自己念睡过去，听到敲门声我猛然自困倦中清醒过来，利落地把书一扔就跑了出去。
天色暗沉，街上行人稀少。青梵摘下面纱，看着我似怨似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我摩挲了一下手指，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最与众不同的女子，我至今记得初见时她立在一众俏丽美人中心，咬着玫瑰微扬下巴，两颊微醺，眼含春色，高傲又美艳。楼里人声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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