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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默洗澡的时候仍然有点恍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都不太明白怎么就到了这里。
上午因为实在应付不来那么多的热情和打量，他试着补觉。他之前尝试过在学校里休息，不过从来没真睡着过，这次也一样，即使有些困，但也没办法在人声鼎沸的教室睡着，最后也就是闭着眼睛躺了一上午。
然后在中午回家的时候，顾南星和往常一样跟他出校门，中间顾南星和往常一样以一个奇怪的理由找他要奖励。
这两周他经历了无数次顾南星这种问题，解出题目后要“陪吃早餐”的奖励，作业全部完成后要“回家一起出校门”的奖励，背完课文要“午饭后操场散步”的奖励，体育课拒绝了同学打球要“给他一支常用的笔”的奖励，推荐了好吃的菜要“交换筷子”的奖励……
就像一样的知识点可以有无数种出题方式一样，顾南星似乎也很喜欢把本质一样的事情玩出很多花样。
这些事情，和顾南星返校第一天来找他借笔记都是一样的。
他的回答也一样。
“嗯，好”。
然后顾南星请他陪他去看电影，在新开的影院，说是一部很好的老片子重映，问他有没有看过。
他记不清，他曾经逼迫自己去看过众多不同类型的好电影坏电影，最后得出了结论——电影不是他喜欢的，他对任何影视作品都没有兴趣，鉴别不出好坏，都没什么区别。
他第一个处理掉的东西就是电视和投影仪。
但是他仍然说了没有。
他想，或许，跟顾南星看电影会不一样。
影院离在市区，简默住得更近，他们约了直接在影院门口汇合。
顾南星下午三点打的电话，简默是被顾南星的电话惊醒的，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做了很奇怪的梦，却记不太清，顾南星说他快到了，简默应了，爬了起来。
本来打算拿校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穿了自己的衣服，在对着镜子整理的时候，脑子仍有点混沌，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总觉得他似乎……在梦里也干了一样的事情，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在跟顾南星看电影的时候也仍然想着自己记不清的梦，在看到荧幕上的男人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打电话时，不知为何闪过了自己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打电话的画面，是他现在住的地方，但是……什么都清空了。
之后他做了什么呢？
可能是精神恍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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