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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的大脑内一片空白，指尖冰凉，让他忍不住搓了搓指尖，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触碰到了温暖，他低下头，看到欧文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指尖含入口腔舔吮。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欧文，文森特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脆弱的、只能被摧毁的瓷器了，诺亚已经不能够伤害他了。
文森特坐了回去，冷漠地望着台上展开双翼的深渊恶魔，按下了扶手边的按钮。
他有预感，这只恶魔是冲着他来的。
按下按钮之后，文森特开始观察身边的人的表现，有人面露狂热，有人在小声地用智脑交流，像他这样悠闲地看戏的········没有。拍卖结束得很快，他刚出宴会厅就被工作人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狂欢之塔这样顶级的狂欢场所，用的却是最古朴的用脚一节一节爬上的螺旋楼梯，从楼梯向下看去，一圈又一圈看不到边，通向一个未知的眼。
他以前从未来到过顶楼，最多也只是在一二层喝酒，然后观察那些充满欲望的脸和皮囊下丑陋的灵魂。
嗯……那应该算是文森特幼稚的中二期，直到他成熟一些之后，他就不再来狂欢之塔了，跟皇宫里那些虫族打交道更有趣，看那些虫族被扯下面具恼羞成怒的样子更有趣。
所以他对狂欢之塔的印象可以说是很淡了。
侍者把文森特引到了一个门前就退了下去，只剩文森特和他脚边跪着的欧文。
文森特摸了摸欧文的头，小小地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踏了进去。
脚下是柔软的、绣着闪亮的金线的地毯，窗边垂下层层迭迭的纱帘，天花板上是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暖黄的蜡烛光辉洒满整个房间。
与这些华丽的室内装饰极其违和的是摆在房间中间的充满了绿色透明液体的培养仓，里面的诺亚微眯着眼，似乎是在沉睡，身后两只巨大的黑色羽翼委委屈屈的挤在培养仓里。
“诺亚，好久不见啊。”
文森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还觉得不够舒服，又找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盘着双腿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诺亚。
欧文依旧跪在文森特的脚边，冷冷地看着培养仓的方向。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我的瓷器。不……现在该叫你文森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文森特的脑海响起，让他浑身一僵。
诺亚更强了，或许应该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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